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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墓葬壁画中花鸟画兴起杂论
︱董欣欣︱
中国花鸟画历史悠久，早在石器时代，陶器等器皿上就出现了鹳鸟、石斧等纹饰，表明人类在注重实用的同时，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追求美。对花鸟等“无用之物”的关注和表现，代表着人类关注自我的意识觉醒。经过数千年的漫长孕育和发展，花鸟画在隋唐时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阶段，并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精神和审美特征。
经过200多年的动乱，唐代的文化艺术达到了顶峰。其开放的政治、强盛的经济、三教合一的思想，极大地滋养了诗歌、书法、绘画、文学等领域，共同创造了灿烂辉煌的唐代文化。诗歌是唐代文学的核心，体现了唐代文化的特色，其美学思想也渗透、影响了绘画领域，二者相互融合、相互借鉴。宋代苏轼在《延陵王总管画枝诗二首》（上）中对“诗画合一”作了精辟论述：
通过绘画与物体的相似性来判断绘画作品，就如同孩子看物体一样。
如果你想创作这样的诗，那你肯定不知道如何写诗。
诗与画一模一样，自然清新。
边峦的写生鸟画栩栩如生，赵昌的花卉画栩栩如生。
为什么会有这样两幅画，这么稀疏，这么朴素，这么精致，这么均匀？
谁说一抹红色就能传达出无尽的春意？
诗歌与绘画有着共同的审美精神体系，即通过对万物之美的咏叹与描写，来追求内涵的表达与情感的体验。唐诗中描写花鸟画创作的诗句也不少，如李白的壁上鹦鹉诗中的“落羽离金殿，绣衣独泣”、钱启的“白净姿态是画师，霜羽照帘”，以及“前世是诗人，前世是画家”的诗人、画家王维等。 中晚唐咏物诗的大发展与同时期花鸟画逐渐独立的轨迹同步，并呈现出了充满情感和画面感的优美句式，如钱起的“劈波斩浪得鱼，点点绿光散去”，杜牧的“绿锦池里菱角透浮萍，夏莺叽叽喳喳玩蔷薇”。唐代花鸟画自兴起以来，就具备了以物喻情、以喻寄情的重要特征，表现出了显著的诗意化特征。唐诗与花鸟画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诗有画意，画有诗情画意，成为唐代文化艺术的典型特征。
唐代花鸟画的兴盛，与其阶级属性息息相关。张彦远在《历代名画》唐代篇开篇中言：“唐高祖、神尧、太宗、中宗、宣宗，皆神武明达，通晓艺术，精通书画。”他的话虽无传世之作可考证其真伪，但可窥见唐代帝王对艺术的喜爱与推崇，并带动了整个社会的审美风尚与情趣。此外，《宣和画册》还提出，花鸟画具有“美化天下，教化世人，又能引人瞩目，调和风气”的政治教育功能。 在盛唐繁华的景象下，它不仅承载着人们对自然、生活之美的期盼与憧憬，更以其教化功能与观赏功能的有机统一，迅速赢得了统治阶级的青睐，成为一种有效的统治工具。皇家贵族的趣味决定了唐代花鸟画以工笔为主的表现形式。诗意的内涵与贵族气质都是唐代花鸟画繁荣的必要因素。
（唐）李封墓壁画
花卉速写
由于传世作品不多，唐代墓葬壁画是了解唐代花鸟画面貌，以及唐代整体艺术面貌和审美趋向的重要渠道。以礼仪、等级森严著称的墓葬壁画如何能体现出唐代整体艺术特色呢？首先是唐代丧葬观念的变化。与以往的葬后升天观念不同，唐代认为生死轮回是常态，因此墓葬的气氛是平静的、积极的，甚至充满希望的。王世平在《唐墓壁画的社会意义》中认为，唐人“把丧葬过程变成了对美的追求，或新一轮美的开始，让美伴随生命贯穿丧葬、轮回，体现了唐代丧葬文化中最积极、最有意义的部分。” 这种积极的精神追求在壁画上体现为“政治场面似生活”和“生活场面似艺术”，其形式呼应了世俗世界的价值观，也是唐墓整体面貌的基础。其次，是唐代各种艺术之间的共性。李星鸣总结道：“初盛唐文化从北方大一统的政治中心向外扩散，艺术主流居于宫殿、石窟、寺庙、陵墓之中，追求共性是其风格的普遍特征。”晚唐时期，虽然在商品经济发展的影响下，文人画师阶层兴起，新的艺术格局逐渐开辟，但艺术的共性特征并没有立即消失，墓葬壁画的贵族化、集权化特征可以代表上述艺术的共性。最后，是创作主体力量的强大。 据史料记载，唐代200余名画家中，有半数以上参与了壁画创作，为墓葬壁画提供了技术支持。唐政府设立专职机构，由官员负责王公贵族等群体的丧葬事务，包括墙面装饰等。由于是政府十分重视的庞大工程，必须选用一支成熟的画家队伍。此外，李思训等名人画家参与或指导皇家壁画工程的案例，在《历代名画录》和《唐代名画录》中均有记载。李行明《唐墓壁画研究》总结道：“整个唐代，画家与文人画家共同为皇家、寺庙、达官贵人（特别是初唐盛世）服务。各类艺术家都致力于创作既能满足贵族又能满足平民大众趣味的艺术。”
总体来看，唐代墓葬壁画摆脱了前代墓葬壁画的说教意义，呈现出明显的世俗化、生活化的发展轨迹。图像本身的叙事性大大减弱，观赏性和诗意性更加明显。这种转变在花鸟画的发展上尤为典型。迄今发掘的墓葬遗存中，花鸟画数量众多，品相丰富，脉络清晰，有助于我们通过对花鸟画的了解，了解唐代花鸟画的整体风格。
（唐）懿德太子墓壁画
花树插图
过去与现在之间
在已发掘的100多座唐代壁画墓中，可统计的壁画总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其中90多座墓葬集中在陕西关中荆棘地区，体现了唐代皇权的高度集中性。发掘的墓葬多为贵族王室墓葬，等级较高，壁画绘制精良，符合墓葬礼仪规范，能比较典型地反映唐代整体人文景观。墓葬图像虽然内容丰富，题材多样，但仍然可以归纳成一个比较清晰的体系。李星明在《唐代墓葬壁画研究》中的总结比较有代表性。 他将唐墓壁画图像系统划分为两个主要部分：“一是表现贵族府邸（或宫殿）内外景象的现实主义图像系统，一是由表现时空的宇宙图像和代表升天、吉利、驱邪等的神灵瑞象组成的图像系统。”这两个系统往往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墓葬中。结合墓葬实物和学者的研究，可以得出唐墓壁画具有幻想性和世俗性两个主要特点。壁画中的各类题材，如人物、花鸟、车马等，最终都可以融入这两个系统中，或相互交织，或并行发展。
文献记载的盛唐花鸟画与唐墓中的花鸟画形成了相互印证的关系，但由于功能不同，二者之间还是存在差异的。墓葬壁画的主体图像系统是为墓主人进入另一个世界而准备的，其图像没有观众，主要服务于墓主人的“重生”体验，不具备社会传播的属性。这是墓葬壁画与世俗绘画最大的区别。壁画中的花鸟画也属于这一图像系统，在题材和布局上都要符合一定的法制标准，属于墓葬整体图像系统。布局对称，各部分内容配置呼应，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因此，世俗绘画中很多流行的题材，在墓葬壁画中可能不那么常见。 如卞峦“绝世无双”的折花风靡一时，但折花题材在墓葬中却相对少见。李丰、张怀墓中虽有折花图像，但多用于描绘手捧鲜花的仕女或作为图案边框的背景，并不具备“折花”题材所体现的“疏淡脱俗”的审美内涵。花卉仍以宝相花卉纹饰、单花为主。可见，花卉等自然美的描写与表现离不开墓葬礼仪的整体制度规范。我们在欣赏墓葬壁画艺术时，需要认识到它始终是首先服务于墓葬礼仪规范的前提，同时，在严谨有序的内容与构图框架内不断发展的过程，技法的改进，形态的丰富，散发出多彩的生命力，依然可以反映和表现唐代花鸟画繁荣的成就。
唐淮南大昌公主墓壁画
鹤与云
历史长河中的诗意变迁
唐代花鸟画是花鸟画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高峰和坐标，代表着中华民族审美心理的重大发展。通过对花鸟神态的描绘，诗中歌颂的对象变得真实可触，人们的情感得到释放和抒发。墓葬壁画中丰富的花草鸟虫形象，正是有规律的诗意呈现。从带有象征意义的背景到具有独立审美价值的图像的演变，花鸟画代表着人们对自身精神性的关注和认识。从敬畏、崇拜自然到征服、欣赏自然，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缓慢的历史过程。
关于唐代壁画的发展阶段，学术界有多种说法。其中，王晓阳教授在借鉴苏白、王仁博等人的理论基础上，结合唐代政治制度，认为唐代墓葬壁画的发展基本符合历史发展趋势，并据此分为三个时期：高宗、太宗初唐为唐墓葬壁画形成期，壁画初具规模；高宗至宣宗开元时期为唐墓葬壁画的兴盛期，唐墓葬壁画的层次和水平逐渐达到高峰；宣宗天宝以后为衰落期，呈现衰落、倒退的趋势。花鸟画的发展基本符合唐墓葬壁画的脉络，呈现出由功能性向装饰性转变、由神秘性向世俗性转变的主要特征。 中晚唐以后，虽然墓葬壁画整体上趋于衰落，但单幅花鸟画的增多和成熟，标志着花鸟画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初唐墓葬壁画中，丧葬制度尤为严格。花鸟图像主要继承南北朝、隋代的图像，鸟兽图像仍以“四神图”和云、鹤等瑞鸟为主。花卉、植物作为“四神图”的装饰图案，或作为仕女等世俗活动的背景。如魏晋南北朝流传下来的莲花、珠串、卷草纹，常出现在墓室天窗、甬道拱门或墓室四壁，主要起引路、陪伴作用。如李寿墓、杨恭仁墓、长乐公主墓等。淮南长公主墓壁画内容丰富，飞鸟图像以浓墨线条勾勒，笔法简练。 同墓云鹤的线条柔和，富有变化，可见画家已经开始注重对不同物体形体特征的表达。
进入壁画兴盛时期后，随着国力的增强，赏花赏鸟等娱乐活动在皇室贵族中盛行起来。享乐主义思潮也影响到了墓葬，厚葬之风盛行于前。墓葬等级森严的局面也悄然发生改变，升天意识开始淡化。视死如生的观念使得皇室贵族和达官贵人往往把墓葬作为现实居家生活的模拟。他们投入巨资修建墓葬，在墓葬中再现房屋、车马等硬件设施以及过去舒适富足的生活，用来再现世俗居家情趣，营造浓厚的生活氛围。随着世俗生活题材的出现，仕女、花草出现的频率增多，逐渐取代礼仪活动成为壁画的主角。这一时期，许多墓葬中花鸟画的比例明显增加。 不仅花鸟题材更加丰富，技法也得到了较快发展，对花鸟的描绘更加写实，表情生动自然，色彩细腻浓郁，画面富有感染力，体现了创作者对生活的观察和对细节的把控。
短短百余年间，花鸟画得到充分发展和繁荣，呈现出苍劲、典雅、写实、脱俗的面貌。许多高等级墓葬都出土了精彩的花鸟画。章怀太子墓中的花鸟画是墓葬壁画中年代最早、有明确日期的花鸟题材画。《观鸟捉蝉图》中的画面取女子观鸟捉蝉的动态瞬间，人物、飞鸟、蝉相互影响、相互交流，共同构成画面主体，传统花鸟画所营造的意境初具雏形。对有翼鸟的描绘最为精彩的是节敏太子墓，墓中有许多瑞鸟图像，除“四神”外，还有鹤、凤和稀有的孔雀图像。 就连想象中的飞鸟，也取材于现实，写实描绘，给人以真实的观感。它们或优雅飘逸，或翱翔或回首，线条粗细有节奏地变化，凸显羽毛的质感。墓中孔雀画尤为精彩，仰卧在空中，身躯舒展，双翅修长，尾羽摆动，色彩绚丽，十分华丽，生动地诠释了“摇动金碧尾，飞翔在绿梧桐树荫下”、“香鸟美若青仙，飞凤玉凤下凡”的诗意画面。鸟儿轻盈舒展的羽翼，犹如长长的云梯，连接着现世与彼岸，表达了墓主人对世外桃源的期盼。
即便是仍作为背景的花草，在这一阶段的绘画语言中也得到了很好的表达。公元671年的燕妃墓壁画《十二卷》中，就有远山大雁的形象，两排大雁简略勾勒，与三角形的青山一起表现远景。构图对称，这种构图组合在很多卷轴中都可以看到，可能源于类似的粉彩纹饰；而同样描写远景的公元702年的节敏王墓壁画中，一只寒鸦立在远处山林的枝头上，回首望去。它用没骨法画成，造型准确，姿态生动，与萧瑟凄凉的背景融为一体，颇有李白“落叶聚散，寒鸦栖息又惊”之意。 在这短短三十一年的空隙中，可见绘画技法的显著发展。初唐李封墓中，用于划分空间的花草多为无根直立，叶片严格对称。对称中虽有意追求变化，如顶部开合呼应的重瓣花，但整体观感仍显呆板，线条拙劣。稍晚的懿德太子墓中，用于划分画面的花木高大如人，树梢如华盖，树干并生，叶片茂盛饱满，盘旋向上，叶面上下卷曲。花卉造型各有侧重，线条精准，富有动感。画面具有初步的透视感和空间感，表现出蓬勃真实的生命力。
晚唐时期，社会动荡，文人大都隐居山水之间，以花鸟寄托情怀。因此，世事虽渐趋没落，花鸟画却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特别是中晚唐以后，咏物诗大有发展，二者在题材、技法、形式、意境等方面有了更深层次的融合，花鸟画抒情抒意的功能得到进一步强化。在墓葬壁画方面，随着影制木构逐渐淘汰，多板屏风式壁画成为主流。墓葬屏风画上书法、诗文较少，以图案为主。屏风总数多为偶数，结构对称，屏风框的线条起到了划分画面的作用，各部分既独立又呼应，具有独特的装饰观赏韵味。 在王山桂、袁世江二墓中，出现了连屏画，主要表现仕女等人物形象。在晚唐墓葬中，花卉、云鹤成为屏风画的主要题材，出现了花卉、鸟、盆塘等经典题材，也与晚唐单幅花鸟画的成熟和花鸟画的新阶段相呼应。北京海淀区八里庄王公淑墓北壁大画是现存最大的花鸟画，长290厘米，高165厘米，花卉勾勒晕染，气势雄健。新疆阿斯塔那墓葬中的六联屏风画也是花鸟画的经典作品，多描绘山草、野鸟，充满田园气息。 画面多以粗笔绘色，线条圆润舒展，表现出潇洒豪放的气势，有韦庄“且看白鹭千朵雪点，冲破烟雾飞入画屏”的田园诗意，在情趣表现上有更加多元化的发展趋势，这也是宋代花鸟画新变化的前奏。
（唐）节敏王墓壁画
飞鹤
仙气十足的身材让人心安，江山美人尽显
唐墓花鸟画中，发展较为典型的题材有两个，即鸟中鹤和花草中牡丹。它们造型优美，气质非凡，是唐代贵族仰慕的对象，诗人歌颂的对象，画家描绘的对象。它们的精神寓意，契合了唐代富足旷达、昂扬高尚的精神风貌，成为唐代社会心理的投射。它们的形象在唐代以前的墓葬中就已出现，但在唐代发展出独特的风貌，将妙笔与造化之趣融为一体，成为两个具有代表性的题材。
鹤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吉祥之鸟。“画鹤上壁，生机盎然。”一方面，“鹤活千年”代表着人们对长寿的追求，另一方面，鹤又是神话传说中长生不老、升天的引路人和载体。《历代名画记》中就有“二十三年，尸身化作白云，双鹤出堂，绕坛而行”的描述。鹤集生死两重期盼，具有一定的神性。同时，鹤高雅俊秀，风姿绰约，常常被赋予拟人化的意义，成为高尚品德的象征。早在汉代，漆画中就出现了鹤的形象，到了唐代，已臻成熟，出现了薛俪等多位善于画鹤的名家，许多画鹤诗文广为流传。 鹤作为墓葬壁画中经常出现的图像，经历了从功能性到观赏性的转变。初唐时，许多皇家贵族墓葬中都出现了鹤的形象，该形象延续了汉代传统，穿梭于云间，引导生者升天。晚唐时，随着文人雅士对鹤的欣赏日渐盛行，官员墓葬中也出现了鹤的形象，形象更加逼真生动，充满世俗情趣。场景逐渐从云间转移到府邸庭院，成为欣赏和欣赏的对象。富平李道监墓中出现了单屏《白鹤图》，两只鹤以悠然姿态在庭院中翩翩起舞，姿态舒展，结构准确，色彩深浅适宜。郭忠文墓壁画中描绘了十只鹤，可见薛稷《六鹤图》影响之广。 仙鹤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有的伸颈高歌，有的嘴中衔着仙草。相较于升天的期盼，这里的仙鹤或许更多的是墓主人高尚品格的写照，正如杜甫在《铜泉县衙壁薛少宝画鹤图》诗中所赞叹的：“画色将尽，犹独出世间。低处高处各有意，端正如长者。”
唐代以前，植物多以装饰纹样的形式出现。魏晋时期，受佛教的影响，莲花成为植物纹样中的重要纹样。它的兴盛也带动了其他花卉形象类型的发展，如唐代流行的宝相花、卷草纹等。宝相花以莲花为中心，兼容牡丹、芍药等多种花卉的特点，其组花形式饱满，色彩艳丽；卷草纹在唐代演变为“百花卷草”，包括牡丹、莲花、石榴等纹样。花形亦饱满，形式华丽，体现了唐代植物纹样强烈的装饰效果。在所有流行的纹样中，牡丹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自唐代鼎盛时期起，赏牡丹、咏牡丹成为一种时尚。“径一尺花千余里，天下有此花。” 与莲花寓意不同，牡丹作为现世之花，形象饱满丰润，多瓣层层展开，与宝相花十分相似。其中蕴含的典雅、华贵、自信的寓意，成为唐人精神风貌的极佳体现。中晚唐以后，牡丹花独立出来，成为许多单幅花鸟画的主角。王公淑墓壁画、砖雕中均展现了艺术性极强的牡丹形象。壁画以一大丛牡丹为中心，构图对称，盛开的花瓣簇拥艳丽，瓣叶饱满而不密，交错而富有生机。从初唐的莲花到中晚唐的牡丹，代表了唐代由宗教崇拜到世俗精神的思想转变。
坟墓室中的花和鸟类的遗迹是唐朝社会的崛起的见证人，在历史的洪流中，唐纳的珍宝也被坦格的王朝所塑造。语言充满图片来描述牡丹的优美性，优雅和独特性，每句话都引用经典作品，并将花与人们进行比较。 这首诗不仅是对牡丹的生动描述，而且是唐朝花和鸟类绘画的美学内涵的延续，“使用形式表达意义并用意义来表达精神”，这也是对繁荣的唐纳王朝的精神描绘，具有古典，浪漫，浪漫和无意义。
锦缎窗帘刚刚为魏夫夫人卷起，绣花被子仍然堆积在Yue和E.勋爵中。
她用双手放下雕刻的玉吊吊带，穿着藏红花裙子跳舞。
什叶家族的蜡烛尚未被切割，Xun Ling的香燃烧器已准备好被燃烧。
我是梦中的彩色笔，想在鲜花和树叶上写下并将它们送到乔尤恩（）。
大公主（Tang ）的坟墓中的壁画绘画
鹤画
作者在中国国家艺术博物馆工作
